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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睁大了双眼,她脑袋轰地一下,抑制住了到嘴边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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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想,喊人吧,但她不确定会不会激怒沈焰,若这一声唤不来人,她就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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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焰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中格外刺耳:“窈窈,我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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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抓紧衾被,往后缩了缩,她枕下也放着匕首,可沈焰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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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镇定道:“只要你有心图谋,不妄自菲薄,不自甘堕落,夺回今日一切,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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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焰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听说你怀了沈昭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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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自认没有让沈焰痴迷到夜闯燕王府的本事,沈焰大抵是接受不了落差与打击,走了一条偏激的路。他来找自己,多半也是想报复沈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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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焰陷入了悲痛中:“母后死了。从前效忠我的,都投靠了沈昭。而你,窈窈,你也与沈昭这般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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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只觉得好笑,她反问道:“如今的一切,不是你自己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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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信沈焰不知道皇后的病情,只不过不想惹恼陛下,所以选择了沉默。一个懦夫罢了,从前将花瑟捧在手心,如今反悔了,又想缠着她,哪有这样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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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焰却已经提着刀走过来了,像是没有听见她方才说的话:“沈昭在意你,在意你们的孩子。你说,我杀了你,他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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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焰怎么都没有想到,是他那个从前不起眼的病秧子皇兄踹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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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焰生来就享有最好的,他什么都不用做,皇后就会将权势塞到他手中,他不用图谋,陛下就选了他入东宫,到他入了东宫,就有仁人志士为他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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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要他一无所有,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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