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腕子滴落下来,手心沾了血,滑腻腻的愈发用不上力气,她慌了,眼泪混着血流了满脸,那手也曾握过大刀,接过双头短枪,如今,却是连死都不能自己做主。
心口一热,她疑惑地低头,不明白怎么会有一截缨枪自自己胸口穿出,她再茫然抬起头时,一切像是隔雾看花,所有的动作都被放得极慢,她看见纪用的手落下,侍卫围上来,那支枪被拔了出来,她倒了下去,又一枪刺了下来,将她钉死在地上,状极可怖。
她倒底也没活过春闱。
她阖上眼的时候,仿佛看见匆忙赶到的霍平慌乱的脸,她努力想看清,却终是没有力气睁眼,她看见洛阳城里繁花似锦,她在台上身着秾华假情假意地唱着曲,霍平的脸越来越模糊,台下的少年明晃晃的笑容刺了她的眼,她对他笑,冬郎。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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