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内心震惊无比,早听人说宣正宫里藏着个狐媚子,原道不过是空穴来风,毕竟那是密石不透风的地处,宫规及其森严,且这么多年从未见有荣宠的旨意传出,可如今这般情景,却当真要让某些人嫉恨至极了。
且不论让她近前是何用意,单她头一个坐庄抽选嫔妃助兴就十分耐人寻味。嫔妃即便是妾,却也是皇帝宫眷,如此,便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圣上钦点,那叫恩宠,对于后宫诸妃而言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但此事若由个宫婢来操持,将至她们的尊严地位于何处?倒像是叫个丫头片子把持了主动权,比之优伶歌姬又有何区别?
她做了头一个,俨然自诩为后宫之首的秦妃反倒落于其后,仲秋家宴之上,胆大妄为到用圣上的杯盏致敬圣上的母亲,当自己是中宫皇后吗?最可恨的当属皇帝的反应,玩笑之间又似乎隐藏着深深的纵容与宠溺。
辛瞳自知此刻必会成为众矢之的,索性不闻不问,目光散开恍若一切与自己毫不相干。平静心神之间,又忍不住回望太后,果然她像是被气的厉害,眼角隐约有青色凸起。其实对于太后,她自己也说不太清究竟抱有着怎样的感情,憎恨至极谈不上,毕竟她并不是迫害爹爹娘亲的直接凶手,但亦不可否认,她同宇文拓之间的苟且,同宇文明昌之间的血脉亲情,注定了她们之间是永远的敌人。
如今皇帝摆明了要将自己拿到明面上作为挑衅太后的筹码,看见自己,想必太后就会想起那日寿康宫中的针锋相对,就会不停回忆起当年宇文拓父子不知廉耻的勾当,甚至自己这张肖似娘亲的脸,也要时时提醒着她,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母亲,她是多么的失败。
思绪被秦妃声音乍然打断:“未想臣妾今晚也会有这样的好运气,竟是抽到了自己。臣妾才疏学浅,不比方才几位姐妹擅作精细才艺,唯有一手琵琶弹得还算过得去,只是琵琶声弱,听之难免单一无味,故而臣妾有一事相请,还请皇上示意。”
辛瞳隐约发现秦妃的目光竟然朝向自己一闪而过,顷刻就有了十分不好的预感。果然听她略一停顿,便继续说道:“臣妾听闻这段时日辛瞳姑姑总往听音阁去,无意间偶然得知了赵乐正教习歌舞之事。既如此,不知辛瞳姑姑愿不愿意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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