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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个说法?说她梳理打扮不走心,没有的事儿啊,左不过就是循着宫女子一向的惯例清淡妆容,钗事从简。至于让她以后都不准再束发了,那怎么行?
“宫中女子就是因为注重仪表,这才绾发以求整洁爽利,要都披散下来,岂非坏了规矩?”
宇文凌皱眉打量着她,口气立时变得有些不乐意:“朕什么时候吩咐过第二个人,何来的“都”?同朕讲规矩,你觉得有意义吗?”
被他一堵,辛瞳辩解之词脱口而出:“可奴才还要当差的,散着头发要碍事的。”
“朕是让你干过什么劳力活,非得你一副正经衣冠的样子。别把自己折腾得不受看,就是你最大的功德。”
辛瞳真是无语极了,怎么就平白无故落上了污染圣上视听的罪名?倒像是她平素里真就一副邋邋遢遢不修边幅的样子似的,当真让人忿忿不平。
眉间被人轻轻一戳,耳畔响起帝王低沉而不容抗拒的声音:“别那么多的意见,交代你的事情依样做好就是了。”
他永远这样,政事上习惯了杀伐决断说一不二,连带着这样仅仅关乎她自身的小事情,也吩咐得干净利落,不容她有任何抗拒。
左右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天气日渐寒冷,散着头发倒成了天然的保暖屏障,只是被旁人斜着眼睛打量却也是注定要承受的了。
宇文凌沉默望着她,仿佛寻到了件极趁手的玩具,将她发丝层层缠绕在指尖又一圈圈松开,辛瞳还在惦记着旁的事情,神情略显呆滞,不知是有心乖乖巧巧让人尽兴还是根本就没有意识到。
“在想什么?”
她回过神来,仰脸看向他,一缕发丝犹在他指间缠绕着,这一抬头便惹来了阵阵牵痛。疼痛来临的一瞬间她面上有一瞬的花容失色,转脸又回归淡定夷然,这副走神的样子有些可笑,却又憨憨傻傻得十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