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动过的位置,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的温热。
林涛捧着这枚更加污浊、更加死寂的镜胚,又看向坑洞底部,那块扭曲的玄铁斧骸核心已经彻底消失,只留下一些暗红色的熔融金属痕迹,混杂在灰烬中。
七天七夜…不眠不休…以血守炉…以命相搏…甚至引动了那微弱的守护之光…换来的,却是镜胚灵性蒙尘更深!
巨大的失落和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他淹没。他捧着冰冷的镜胚,靠在滚烫的坑洞边缘,意识在极度的疲惫和伤痛中,终于彻底沉入了黑暗。
不知昏迷了多久。
林涛是被一阵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惊醒的。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泥地上,身上盖着家里唯一一床还算完整的薄被。地炉坑洞的余烬早已彻底冰冷,只余下一片狼藉的灰黑色废墟。
啜泣声来自炕边。
王氏背对着他,跪在冰冷的泥地上,面前放着一个小小的、破旧的瓦盆,盆里盛着浑浊的雨水。她枯瘦的双手浸泡在冰冷的水中,正用一块同样破旧的粗布,极其缓慢、极其轻柔地擦拭着什么。
林涛挣扎着坐起,浑身如同散了架般疼痛。他看向母亲手中的东西。
是那枚布满污斑的暗银镜胚!
王氏低着头,通红的眼睛肿得像桃子,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入浑浊的盆水中。她一遍又一遍,用粗布蘸着冰冷的雨水,极其小心地擦拭着镜胚表面的灰烬和污痕。她的动作专注而虔诚,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又仿佛在擦拭丈夫冰冷的脸庞。
“…大山…你看…涛儿炼的…镜子…”王氏的声音沙哑低微,如同梦呓,带着无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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