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里点着许多的蜡烛,推开门的气流微动,蜡烛的烛火也跟着跳动了几下,很快便又恢复了正常。
谢瑾正坐在桌前,手中捻着佛珠看桌上摊开的佛经。
宁远侯走过去,将蜜饯放在佛经旁边,低声道,“天黑了,总对着蜡烛看书会伤了眼睛。”
谢瑾拿着佛珠的手轻微顿了顿,才又开始捻动起来。紫黑色的檀木佛珠在她的手中滚动,将她的手指映衬的白皙异常,她闭着眼睛,口中却道,“侯爷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见谢瑾不接,宁远侯将蜜饯放在经书旁边,随意找个椅子坐下道,“听说你病了,我过来看看你。”见谢瑾依旧手持佛珠念经,似乎没有说话的意思,他等了片刻又道,“以前你最是怕苦的,怎么这次连蜜饯也不吃了?”
谢瑾睁开眼看了看桌上的蜜饯,又垂下头,道,“我曾经最不喜欢女红,因为总是被针扎。刚开始被扎的时候,总是跟嬷嬷抱怨许久,可是被扎得多了也就不说了,甚至还面不改色的将针从指头里□□继续做衣服。这喝药也一样,刚开始觉得药苦,就要拿着蜜饯解解嘴里的苦味,等吃了十副二十副的时候,即便它仍是苦,却也不如第一次喝药那般难以忍受了。”
“入奢易,入俭难,我生来就知道不能过于依赖外物,这蜜饯口味甘甜,平时吃来玩玩也就罢了,怎么可以每次喝药都配上它。”
宁远侯没料到自己不过随意一问,就引出谢瑾这么多道理来,脸色微怔后便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屋内顿时静了下来,只有屋内的烛火跳跃着。
宁远侯目光就落在谢瑾的背上,她的身姿依旧纤细,只是再也看不到初见时的活泼,反倒有种岁月的凝重感压在她的背上,让她显得稳重大方从容不迫。
即便是闭上眼捻动佛珠时的样子,也格外的慈眉善目,平静安详。
屋内蜡烛的哔波炸开,宁远侯这才回过神,他想着刚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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