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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笛声歇了。浓雾散尽,享殿已成火海。玄衣女子拽着他跌入地洞,身后传来傀儡自毁的闷爆。地道阴冷,墨痕摊开掌心,公输残临死前塞入的物件滚落——半片青铜鼎耳,断口处蚀刻着"冀州贡"三字虫鸟篆。
"禹鼎残片……"女子喘息,"公输老鬼用命换的。"她突然咳血,指尖渗出玉色——煞气已侵经脉。
墨痕将残片按上左臂罗盘。盘面磁针癫狂乱转,最终却仍指东北。就在此时,残片内一缕蚩尤赤煞顺罗盘钻入指尖,他鬓角玉丝骤然蔓延至耳际!
"灾星不是煞阵,"他擦去耳垂凝结的血玉屑,"是王珪用禹鼎残片喂养的赤煞……已成人形。"
地道尽头微光浮动。湿冷风中,永丰仓艾草苦香与尸臭绞缠成索命的绳,而绳那端,骨笛声又幽幽响起。这次声源很近,近得像在颅骨内摩擦,带着铁锈与尸液的咸腥。罗盘上,代表"灾星"的赤芒正从涿鹿方位分裂出一缕,如毒蛇游向洛阳永丰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