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碎鳞的河滩,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渗着血水的足印。
血月西斜,将他的身影拉长,投在污浊的河面上,如同一尊半身碎裂、仍在跋涉的石俑。前方芦苇荡的阴影深处,一点昏黄如豆的油灯光晕,在风中幽幽摇曳,隐约映出一个蹲在岸边、手持长柄铁钩的佝偻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