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宗怀棠大步穿过花草繁茂的小路进了大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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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第一次进到里面,他走得不快,东张西望四处打量,天花板贴着密密麻麻的瓷砖,每块上面都有花纹,莲花灯垂落下来,不远处挂了顶吊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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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有一面按了很多扇玻璃窗,沿着楼梯上二楼是晚会节目的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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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映厅在一楼,不用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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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还在望这望那,后面的宗怀棠戳他背脊:“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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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向着放映厅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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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放映厅里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光线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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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同志撩了撩耳边碎发,无意间碰到了旁边人的手,吃惊道:“好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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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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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同志是赶过来的,满头大汗,浑身热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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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志呆滞地坐着,手背上还有被冰到的凉意,她的脸白了白,踉跄着跑出去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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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差点被她撞倒,他揉着麻痛的肩膀走进了放映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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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就坐这排。”宗怀棠在最后一排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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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有两个空位,椅子上丢着一件宗怀棠的褂子。陈子轻不往前走了,就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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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了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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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在喊,兴奋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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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布上放的是港片《昨天今天明天》,讲鼠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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