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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母不知戳到哪根神经:“你嫌妈烦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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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一脸无辜:“没有,妈你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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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母正要说话,就听她这儿媳来了一句:“我手酸了,妈你先把相框拿走,我下来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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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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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歇好了重新站上去,在张母的指挥下确定相框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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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母给他一支铅笔:“你用这笔在四个角做上记号,不然没法钉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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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一个记号都还没做,院子里就进来一道高高的身影,裹着他熟悉的烟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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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慕生走到他身旁:“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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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站在凳子上看他,有凳子的高度加持,都没能仰视他,只能来个平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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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母插了一嘴:“慕生,小遥可以的,就让小遥来吧,你忙你的去,不用管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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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儿媳轻飘飘地说:“我不可以,我累了,慕生哥,你来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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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母目睹儿子单手接过相框,另一只手去抱自己媳妇,用的还是以前车祸伤了的那只手,她诶了声:“慕生,你喊妈搭把手啊,你一个人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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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情感淡薄甚至有障碍的儿子对她的关心置若罔闻,眼里只有媳妇,他说:“厨房有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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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给他铅笔,拍拍手说:“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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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慕生:“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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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又问,他挑剔死了:“是无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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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慕生:“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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