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温柔地为身下的女孩捋顺鬓发,擦去她额角的汗珠,把被她踢成一团的被子铺开,为她盖上。
仿佛刚才那个举止古怪的人不是他,是他身体里住着的另一个灵魂,对着他疼爱有加的妹妹为所欲为,肆意索取。
那晚他没有再动贺采,只是在她的床边坐了很久很久,直到贺采迷迷糊糊睡过去时,他仍旧没有离开。
第二天早上贺采是被温绮慕的电话吵醒的,她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贺远枝还回来了,一想起他的名字,贺采脑袋痛得厉害,她强撑着接起电话。
电话里温绮慕的声音哑得几乎听不出来,她问贺采能不能去她家一趟。
贺采听得心里一揪,赶紧应下,火急火燎地下楼。
家里又空无一人了。
贺采在空荡荡的客厅停了一秒,飞奔出门。
她很早听温绮慕提过她们家,她有一个嗜酒如命,从不管她的爸爸和一个远走异国,偶尔会给她寄回来点钱的妈妈。
贺采赶过来的时候吓了一跳,破旧的房子像是凶杀现场,四处都飞溅着血。
温绮慕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到她身上干干净净的,贺采才松了口气。
她抱着膝缩成一团,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像被风雨吹得在枝头摇摇欲坠的花,下一秒便要坠入泥潭,不能翻身。
贺采轻声叫她,“温温?”
温绮慕挣扎着抬起头,原本俏丽的脸上血色尽失,惨白的嘴唇磕磕碰碰地打着哆嗦,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
贺采蓦然间想起了五年前无助的贺远枝。
她用力抓住温绮慕的手,试图把掌心的温度传递与她,“温温,出什么事了?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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