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某当逃兵也不是一回两回,可如今………豹死留皮,人死留名,你教某连王彦章那帮汴狗也不如?…………这话别说了,让将士听去,滋生祸乱…………绍戎,且与某悄悄说,估摸,还能撑多久?”
王绍戎双手握着他的手掌,微微用力。
王从训想点头,却牵动伤势变成一阵哐哐咳血:“十天!十天退保诸寨,少不得,也还能守半个月。朱大郎来寇,圣人不可能没有计算。某那徒弟,更不会看某不管…………”
“符存审在哪?现在如何?可靠否?你得盯着,他是河东来的,心思不一定纯。”
“俺安排在守禁沟。”
“咚!杀啊!”外头杀声大作,钟鼓不绝,夹杂关上军民声嘶力竭的喊声,传来棚子:“邵贼再薄城!”
王从训用力一锤案板,模样无比凶狠:“你还杵着干甚?领带士卒,杀退反扑!”
王绍戎闭上眼,粗糙的睫毛被血水打湿垂下,只是低声道:“从训,俺们圣唐不要病死一个太尉,客死一个崔安潜,又死个大将军…………”
“咳咳咳咳………”王从训喘着粗气,死死扶着胸膛,只是迸出一句:“圣唐兴复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节,只要能闯过去,其他的某不管。好死歹死,自然有圣人会风光料理我身后事。”
他眼睛突然瞪大,紧紧握着王绍戎的手:“皇国兴废,在此一战!要小心,要谨慎,要努力!”
…………
金城宫郊外。
这里已为帝国经营数年,道观林立,屋舍俨然,四下都是阡陌交通的新垦田地,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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