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眉间那一点倦色:“老夫人,孝康不是那个意思,什么都没有变——”他顿了顿,声音低却清晰,“只是赐婚的事……得延后,委屈了熙儿。”
“熙儿不委屈,”景春熙抢着开口,声音脆生生的,“若是能像明月表姐一般,待字闺中到十九,我还巴不得呢!”
她心里转着两个念头:一是皇宫那金瓦红墙,在她眼里活像贴了金箔的笼子,迟进一天好一天;二是浦哥儿才十一,立府后还得靠她撑着,伯府里里外外更得她看着。
娘亲和便宜爹府里即将增添弟妹,自然无暇顾及浦哥儿太多,除非他又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