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她隐隐听见另一个人的咳嗽声。
中年男性,应该就是赵英杰。
她稍稍松了口气,推测他至少还活着,但如果不能从这样的困境中脱身,迎接死亡估计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刚才吸入的那些雾气似乎对人的心性有所影响,如同很久以前她去进行肠镜麻醉之后醉醺醺快要苏醒的感觉,眼前和耳旁的一切光影都被不够清晰的意识过滤成朦胧斑驳的光点,按理说应该是踩在坚实的石砖地面上,可四肢软绵无力,仿佛她正在成堆的棉花上跳舞。
她像一只略显硌牙的猎物,踩进陷阱之后,就被拔去利爪,即将变成猎人庆祝丰收的新鲜食粮。
不过对方明显不清楚她就算被拔去了利爪,还藏着一嘴的尖牙。
林知默当初送给她的那枚玉佩已经彻底破碎成细微如尘的粉末,在她翻滚着被抓进祠堂中时消散到不留半点痕迹。
但另外一枚玉佩不见任何损坏,在漆黑到用肉眼无法见到任何物体的祠堂内反而腾升起温柔明亮的金光。
她抓住那枚玉佩,像是握住最后一道免死金牌,随后举过头顶,借助这有限的光芒发现赵英杰正被那条血淋淋的脐带拽住左小腿往祠堂深处拖去。
他的十指紧紧抠住地面板砖之间狭小且满是血污的缝隙,喉间因为紧勒的红痕只能勉强发出微弱的气音。
十指的甲面已经开始因为自身与外界相互交锋的力道裂开,蜿蜒的鲜血落入暗藏污垢的地缝之中,变成经年累月血污上新的一层。
但即便赵英杰如此用力将自己的身体紧贴着地面,也很难阻止来自身后的“绳索”不停地拽着他的脚踝向更深处坠落。
白鸟扑上去!
相较于普通人而言,已经算不上活人的她恢复更快,所以尽可能恢复一些神智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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