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无恐 第78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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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一步朝她靠近，直到他走到她面前，俯下身, 双手把她沾满泪痕的脸托起来, 他眼底的悲伤如海般弥漫，全部呈现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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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颂睫毛轻轻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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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屿闭上了眼, 褪去了往日所有的强势，露出脆弱和伤心的一面，和她互抵着额头，眼眶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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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阖上眼的那一刻, 他的眼角也有湿润划过，说话时带有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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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说，你会一直陪着我不会分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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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说一句话, 姜颂的鼻头就酸重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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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高中发生的种种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让她心头仿佛灌上了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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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姜颂的泪珠已经控制不住地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全都落在了陆北屿的手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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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了下头：“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爱到最后，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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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 爱到最后, 不过是粉饰太平, 抑或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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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比她更珍视这段感情。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想再那么干耗下去, 不如直接了当地结束这段感情，好过一直蹉跎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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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那句歌词“为将来的难测，就放弃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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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哽咽着开口，把藏在心底里的话托盘而出：“陆北屿，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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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颂抬起眼，满含泪水地望向他，轻轻地说：“比你以为的要更早，更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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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现在的距离不过咫尺，说话时，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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