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3章 灰色

全没有，但被调查只是极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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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举个例子，美联储自打成立以来就从未被查过账。而美联储是发行货币的，那里面的漏洞大到没人敢碰，大家都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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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谈到这，老头朝餐椅上轻轻靠下，选了个舒适的位置，说道：“我在陆军干过，在cia干过，在国防部干过，我见过很多正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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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家伙往往从底层爬上来，大多在中层岗位干一辈子，年龄大了拿点微薄的退休金，平平淡淡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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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他们就成为替死鬼，在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中被牺牲掉，连姓名都封在档案里，要过五十年才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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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雪儿，我的宝贝，我的小天使。我不希望你太过正直。这不好，真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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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有政治洁癖，不能有道德幼稚病。我们得承认复杂的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人性更多是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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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了长长一段，老头喝点酒润喉。老太太在旁边点点头，“蜜雪儿，你父亲说的很对。这世界更多运行在灰色状态，所以我们得时刻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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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雪儿争辩了一句：“万一对手因为我们的合作变强了，转而威胁到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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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好问题。”老头大笑乐道：“首先，对手变强肯定不会仅仅因为我们一家与之合作。想要变强所需的努力超乎个人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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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人类永远只看现在，能预计到五年后就算先知。以我六十多年的经验，还从未见过有谁能准确预言十年后发生的事。我们大可不必去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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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也跟着说道：“孩子，你也不用太害怕。来谈谈生意的事吧，和敌人做生意很刺激的，利润也很高。对不对，乔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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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不再维持严肃表情。他拍拍桌子，欢声喊道：“没错，我喜欢和敌人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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