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槛,明暗相通。而且,站在西楼,可以鸟瞰皇宫。要知道,宋开封皇宫,是以高大闻名于世,可白矾楼的高度,却高过皇宫,足见其规模之大,在开封府可算得上独一家。
能够与白矾楼相提并论的,恐怕只有潘楼街上的潘楼。
其他酒楼与之相比,还是有些差距。
白矾楼采用了一些宫廷庙宇的建筑式样,门首排设朱黑木杈子。所谓杈子,就是用木条互穿而过,可以用来遮拦人马。魏晋之后,只有官至极品,才可以有资格使用杈子。东京御街,御廊,安置有黑漆杈子,御街的路心,则摆放两行朱漆杈子,阻隔行人。白矾楼排设杈子,也似乎表明了它非凡的来历。正因为如此,白矾楼开设至今,少有人生事。
玉尹认得那伙计,名叫朱成。
以前也是马行街上的闲汉,为人极为孝顺。后来在母亲的劝说下,便收了心。经人介绍,在白矾楼寻了一个差事。而今,朱成已经成家,有了妻子和一个女儿,小日子过得也算是和和美美。他和玉尹的关系不错,虽然洗心革面,但是和玉尹的联系一直不断。每天下工,会在玉尹的铺子里,买些猪肺之类的下水,回家给妻儿食用,也算得上老主顾。
朱成拦住玉尹,把他拖到了一旁。
“可是为熟肉之事而来?”
“正是!”
“这个事,你去也没用……我问你,昨日里奴哥是不是到你铺子上了?”
“奴哥?”
玉尹愣了一下,旋即想起了那个浓妆艳抹的脑残女。
“是有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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