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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洪就着她的手吃了,目光落在她手腕的银镯上:“这镯子,看着不像宫里的样式。”
毛草灵的心猛地一跳。她赶紧用袖子遮住:“是……是臣妾小时候戴的,不值钱的玩意儿。”
耶律洪没再追问,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明日赛马宴,穿得利落些,别让他们觉得朕的皇后弱不禁风。”
“嗯!”毛草灵用力点头,心里却松了口气。看来这银镯暂时还是安全的。
傍晚时,阿古拉来报,说阿依莎派人送了身骑装来。是用黑色的羊皮做的,上面用银线绣着鹰的图案,正是乞儿国最尊贵的样式。
“阿依莎公主说,穿这个去赛马宴,才像话。”阿古拉捧着骑装,脸上带着惊奇,“她以前从不给别人送东西的。”
毛草灵抚摸着柔软的羊皮,嘴角忍不住上扬。看来昨天的赛马没白比,至少阿依莎已经把她当成“自己人”了。
她换上骑装对着铜镜看了看,镜中的女子眉眼间少了几分中原女子的温婉,多了些草原的英气。她摸了摸腕上的银镯,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现代的家。
妈,爸,你们看,我在这边挺好的。我学会了骑马,还能跟皇帝讨论国事,甚至有了个不算敌人的朋友。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说不定哪天,就能找到回去的路了。
窗外的夕阳又落了下去,这一次,毛草灵没再觉得孤单。她知道明天的赛马宴又是一场硬仗,但她不怕。就像在青楼时那样,只要敢拼,敢想,总有活路。
她吹熄烛火,躺在床上时,嘴角还带着笑。明天,她要让所有人看看,从长安来的“公主”,不光会弹琵琶跳舞,骑起马来,也一样能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