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何况他们春宵一度,他在这女人身上发泄欲望,连男女之情都算不上。
外头伺候的奴才听见里面响动,依着规矩鱼贯而入,沉默有序的服侍慕容妄净手、净面、穿衣、束发。
一直到慕容妄踏出房门,一切都规规矩矩,没发出一丝声响。
两人也未发一言。
她就团成个小团,缩在床角。
是在赌气。
可她不懂,他怎么也不来求和?莫不是她真咬痛了他?
可明明是他先欺负她,她昨夜已经伸过手,这次该轮到他才对。
她没想到,等到慕容妄伸出手求和,要等这么久。
当时,太阳已经西沉,头顶的天是深沉的墨蓝,只有视线的尽头还残留着淡淡一点昏黄。
慕容妄本该回自己居所,却鬼使神差的错了脚步,绕到她这处客院来。
他进院时,就瞧见她身上胡乱裹着昨日送来时那条繁复的裙,那样复杂的衣裙,本不是一个人能穿得明白,何况她还疯着。
因此一整条玉腿都从两片裙摆中间流出来,支起来,赤着脚,就坐在一块巨石上。
慕容妄既走了,院子里的仆从们自然也撤了,空荡荡的,倒显出几分萧索。
她就从容独坐院中,低头咬着一朵正盛的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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