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注视下,那张“人脸”的五官越发清晰,虽然全部是黑色的。但我还是能认出,那赫然就是张大副的模样!
不好,难道又产生幻觉了?我吓得连忙后退几步。
然后才看向各在一边的两只魔鬼鱼,只见两只魔鬼鱼隆起的背部上,都是生出了一张立体的“人脸”,一张是张大副,而另一张。则是李船长!
两张“人脸”的眼眶睁得又圆又大,但里面没有眼珠子,显得空洞而可怖,嘴巴也张得很大,不停地开合着,好象在大喊着什么。但就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在两张“脸”上,都是露出难以形容的极度痛苦和恐惧之色,我忽然发现,它们空洞的双眼是“看”向我的,嘴巴开合着也好象在对我说话。
我心头一动。马上仔细辩认它们的口形,因为我略懂一点唇语。很快,我便发现它们都是在重复着一句话:“小心后面!小心后面……”
后面?我后背不由自主地冒起一股寒气,猛打了个哆嗦。但我毕竟经历过不少凶险,并没有冒冒失失地转头去看,我一转过头去那两只怪物趁机袭击我怎么办?
而通常来说,如果后面真有危险的话,先天危机感知能力超强的我,就算不转头看也是能有所察觉的,然而现在除了后背那一刹那的寒意之外,我再没察觉到什么异常。
又想迷惑我吗?我可没那么容易上当!
见我无动于衷,那两张“人脸”的表情除了痛苦和恐惧之外,似乎又多了一丝无奈,嘴巴的开合程度也迅速微弱下来,两只空洞的眼眶一点一点合上,象极了两个垂死之人。
终于,两张“人脸”的眼眶完全合上,嘴巴也不动了,然后慢慢下沉,转眼便完全沉入了魔鬼鱼的背部,两只魔鬼鱼的背部光滑如初,那尾端上的一点残光,也随之完全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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