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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李铵内心并不排斥或者厌恶文化代理人的身份。
而是没法接受自己被工具化,被驯化。
他的思绪回到了《少年派》的拍摄现场,他记得自己如何精心设计每一个镜头,老虎与少年的共生关系成为影片的核心隐喻。
那是让他夜里睡不着觉,为之兴奋的巧妙结构。
无与伦比的灵感火花在每一刻迸发,有些日夜里,他甚至会担心自己的心脏,因为过于兴奋而承受不住。
李铵简直认为是上帝降临,冥冥中获得了某种加持,将对人类生存本质的深刻追问,对信仰与真相的复杂探讨,巧妙的包裹在了电影叙事之中。
各大影评协会暗示他,20世纪福克斯公关方面的人也暗示他,这部电影有可能斩获奥斯卡。
然而,名利似乎成了泡影。
李铵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工具化”、“驯化”,让他的一切努力像是小丑,如同《饥饿游戏》里,供人表演的被操作者。
这才是他厌恶或者恐惧的。
对于一个导演,一个靠内心激情驱动工作的人,这让他的一切创作变得没有意义。
想起过去拍摄的电影,一直合作的搭档詹姆士·沙姆斯,也许就像是耍猴人看待猴子一样,来看待他。
李铵感到一阵无力,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电影会被解读成这样的隐喻。
他曾经以为,自己是在用东方的视角,讲述一个普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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