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头压住心中的狂喜,要是真做成,绝对能讨沈三通欢心,嘿然一笑道:“你换个角度来想,他们恶心我们那么多次,我们还回来一次很过分吗?”
宁昊深深看了他一眼:“这不是还回来一次那么简单。”
刚从大洋彼岸飞回来的李铵,没想到舆论变化如此之快,如此之猛烈。
对他执导的《少年派》的深度解构,充满了尖锐的批判,甚至将他描绘成一个被西方叙事驯化的“文化打手”,一个迎合后殖民主义、为帝国主义霸权服务的工具。
而且从《少年派》开始,审视过去他的作品,还在排映的电影票房腰斩。
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他内心深处一直不愿面对的某些东西。
他感到一阵震撼,仿佛被人从梦中惊醒。
那些他曾经引以为傲的电影叙事,那些被全球观众赞誉的视觉奇观与哲学思考,此刻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如此赤裸裸将他所有一切,摆在了大众面前。
BJ酒店里。
窗外的雪纷纷扬扬地落下,映衬着他略显疲惫的面容。
李铵放下助理整理的资料,手微微颤抖,茶杯里的水泛起涟漪。
“我是.被驯化.的吗?”李铵喃喃自语,几乎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