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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降的过程缓慢而煎熬。井壁湿滑异常,几乎没有落脚点,全靠臂力和绳索支撑。冰冷的岩壁蹭着他的衣服,渗骨的寒意不断侵袭。黑暗中,只有嘴里手电射出的光柱在晃动,映照着眼前不断下滑的、千篇一律的湿滑岩壁。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只有绳索摩擦岩壁的沙沙声和自己的心跳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第五层、第六层……都是类似的巨大竖井,只是深度略有不同。每一次到达一个相对平缓的落脚点(往往只是一个狭窄的岩台),赵铁柱都不得不短暂休息,恢复几乎麻木的手臂力量,同时解开身上的绳索,寻找下一个合适的固定点,继续打结固定,再把绳子末端绑在身体上,继续下降,避免绳子延伸太长,撑不住身体而断掉。体力在急剧消耗,精神更是高度紧张,每一次绳索的晃动都让他心惊肉跳。
终于,在不知道下降了多久,绳索也消耗了大半的时候,他双脚再次踏上了一片相对宽阔、倾斜的碎石坡地——第七层到了。
这里的环境与前几层截然不同。空气更加潮湿,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难以形容的腥臊气味,混合着水汽和岩石的霉味。脚下是松软的碎石和厚厚的、不知沉积了多少年的动物粪便层,踩上去软腻腻的,发出令人不适的噗嗤声。手电光扫过,能看到洞壁上覆盖着厚厚的、油腻腻的暗绿色苔藓,一些地方还挂着粘稠的、如同鼻涕般的透明粘液。空间异常开阔,但被巨大的石笋和坍塌的巨石分割得支离破碎,形成许多阴暗的角落和深邃的缝隙。
“嘶……嘶……”
一种极其轻微、如同漏气般的、富有节奏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从前方某个巨大石笋后的阴影里传来。
赵铁柱浑身汗毛瞬间炸起!一股冰冷刺骨的危机感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他立刻停下脚步,屏住呼吸,将咬在嘴里的手电取下握在左手,右手则下意识地将扎枪横在胸前,枪尖微微上挑,对准了声音传来的方向。手电光柱如同探照灯般,紧张地扫向那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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