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龙门真气的喝问震得朱橚耳膜嗡嗡作响,心神剧颤,“借这‘血泪’异象,行瞒天过海、欺世盗名之恶计!欲以这寻常矿水,冒充延年益寿、霞举飞升的仙家圣露,欺君罔上,谋取泼天富贵与无上权柄!此等行径,视苍生性命为何物?视天地大道为何物?视人君威严为何物?!”
“你…你血口喷人!大胆狂徒!本王…本王乃奉圣上旨意…岂容你在此污蔑…”朱橚被这当众的、赤裸裸的指控惊得魂飞魄散,色厉内荏地厉声呵斥,声音却因极度的恐惧和心虚而剧烈颤抖,失去了所有威势。他身后的侍卫统领再次怒喝拔刀,刀锋出鞘半尺,寒光凛冽。
“阿弥陀佛!”一声苍劲、平和却蕴含着千钧之力的佛号,如同定海神针,骤然响起,压下了侍卫的拔刀声和周王的嘶吼。并非出自心神大乱的玄嗔,而是那位一直沉默旁观、须眉皆白的老僧。他面容悲悯而坚定,步履沉稳地走到石质供台前。无视那浑浊的水渍,他伸出枯瘦却洁净的手指,探入那已被净化、呈浅黄色的矿水中,蘸起一点。接着,他又用指甲,小心翼翼地刮下一点供台边缘那早已干涸凝固、色泽暗红的“血泪”痕迹粉末。
老僧双手捧起那一点浑浊的水渍和那一点暗红的铁锈粉末,如同捧着最珍贵的佛宝,缓步走到周王朱橚面前。他目光澄澈,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暮鼓晨钟,敲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王爷明鉴。老衲手中所捧,便是真相。”
他摊开手掌,那浑浊的水渍和暗红的粉末在洞内残余的星辉和长明灯火下,显得无比刺眼。
“此水,澄清后,不过山间岩隙寻常渗水,或可解渴,却绝无半分‘圣水’神异。此粉末,色如赭铁,入手沉重微有砂感,隐带金属光泽,乃铁锈无疑。”老僧的目光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直视朱橚闪烁不定的双眼,“王爷饱读诗书,通晓医理,当知金石之物,其性燥烈。若以此等蕴含矿毒铁锈之水炼制所谓‘仙露’,供奉御前…恐非延寿长生,实乃催命剧毒!轻则脏腑受损,呕血不止;重则神智癫狂,生机断绝!此非老衲妄言,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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