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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肯定是祭祀断了!惹怒了‘猪婆龙’老爷!”
三角眼汉子旁边,一个獐头鼠目的同伙立刻帮腔,声音尖细,“我有个远房表叔在宁波府衙当差,他说那边闹得更凶!一天就死好几百!为啥?就是因为去年他们那边偷偷省了祭品!现在报应来了!瘟神专找那些没诚心供奉‘猪婆龙’老爷的人家下手!”
恐慌如同无形的瘟疫,在“济世堂”门前迅速蔓延、发酵。绝望的情绪被引向了另一个极端——对神秘力量的盲目恐惧和寻找替罪羊的原始冲动。人群中开始骚动,议论声嗡嗡作响:
“怪不得…怪不得我家隔壁老王头,平日里最不信邪,昨天第一个就倒了…”
“我…我好像也听祖奶奶说过,前朝时候就闹过‘猪婆龙’索命…也是大水之后大疫…”
“完了…这瘟神,怕是挡不住了…命该如此啊…”
“都是那些外乡人!肯定是他们把晦气带来的!”
“还有那些没淹死的畜生!它们从脏水里爬出来,身上都带着疫鬼!”
……
猜忌和怨恨的目光开始在人群中扫视。几个穿着明显不是本地样式、缩在角落里的流民,被几道凶狠的目光盯上。抱着病孩的妇人依旧在哭泣,但那哭声在越来越响的“猪婆龙索命”的议论声中,显得那么微弱而无力。人性的堤坝,在死亡的威胁和妖言的蛊惑下,正寸寸崩塌。
就在这混乱与绝望即将转化为暴力之际——
“阿弥陀佛!”
一声平和、沉静,却又蕴含着不可思议力量的佛号,如同暮鼓晨钟,骤然在喧嚣的街口响起。这声音不高昂,不激烈,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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