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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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又陷入沉默，只有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一股股打在话筒，她焦虑地捕捉着这渺小的动静，连里头极其细微的颤抖，都细细掰出来记着，不敢放过任何怪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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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杰这种状态实在不对劲，戴珊沫抖着手，忍不住追问起来：「说话呀曾杰，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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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没回答，却是无声胜有声，过分的静默已经足够让她慌张无措，感受出这通电话背后，难以用言语寄託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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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刚闪过一种可能性，下个瞬间，戴珊沫就连滚带爬从床上翻下来，膝盖撞上椅子，发疼发麻倒在地板，还是憋着痛对电话吼，「你在医院对不对，我去找你，千万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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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张地收拾包包，又从衣柜随便抓了件连身长裙换上。她没掛断电话，试图从对方的呼吸声中寻找安心感，一遍遍说：「等我，你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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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三分鐘，却每一秒都像是用熬的，磨得人心头焦虑烦躁，她才听见他说，用极为压抑，隐含迷茫的嗓音：「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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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回话，虽说戴珊沫被高高吊着心终于能放松些许，她还是不敢耽误，连衣领都没间情整理，就急匆匆撞开房门，朝在客厅看电视的戴妈妈喊：「我有急事，要出门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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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事这么晚要出门？还连头发也不整理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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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戴妈妈询问的声音甩在身后，戴珊沫狂奔出家门，始终紧捏着没掛断的手机。曾杰也像失了神，分明两人都没有说话，仍是放任萤幕上所显示的通话秒数一路叠加，谁也没有结束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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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搭上计程车，前往医院的路途中，戴珊沫盯着窗外，心情慌乱，却只能无力地数过一个个街口，每个红绿灯都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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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微冷空调之中，她的手心依旧滚了一层汗，湿漉漉的，全被她反覆抹在长裙上，就怕会害自己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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