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空气才能流动一般，龚鸣锐大喘了口气:“……我亲眼看到的，她天天和一个男生一起上下学，那个男生家在凤岐路上，她经常去那边的公交车站等他，她居然还不肯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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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城一愣，从报纸间抬起眼:“你确定是凤岐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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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鸣锐点头:“我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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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城无意识地攥紧报纸，凤岐路上几家人生意都做得蛮大的，家里有儿子的不多，难道舒檀竟然搭上了秦家?很有可能，秦家儿子就在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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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交几个朋友，也不是坏事。”龚城一改不闻不问的态度，甚至还劝了朱芸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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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心里所想，龚鸣锐眼底一片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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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跟他妈说的一样，他爸就是个糊涂虫，被这对母女迷了心，真要把拖油瓶当自家亲生的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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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财产，难道就要被外人瓜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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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空荡荡的楼梯，朱芸蹙眉，心底发愁，女儿到了青春期难以沟通，幸好丈夫不在意，不肯说是不是真的早恋了?和她亲生父亲不负责任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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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众人心思各异，舒檀一概不管，一心一意写卷子，攥笔的指尖发白，唇畔紧抿。密密麻麻的题目仿佛一滴滴水珠，汇聚成汪洋大海，将她淹没，令她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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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宁可溺死在题海里，也不想上岸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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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十点半，朱芸上了楼，端着牛奶，坐在床边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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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檀面不改色继续做卷子，对完答案看了眼时间:“我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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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芸怅然:“你是不是对妈妈有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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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硬邦邦的两个字，之后便再也没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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