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的衣冠,被蛮族的铁蹄践踏在泥泞里。
>巨大的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胸腔中那一直燃烧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被这冰冷的现实狠狠浇了一盆冰水,发出“嗤嗤”的声响,挣扎着,摇曳着,几乎要熄灭。
>我缓缓地,缓缓地,坐倒在冰冷的土地上。
>不顾锦袍沾满泥污。
>抬起头。
>初冬阴沉的天空,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厚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没有阳光,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白。枯树的枝桠如同绝望的手臂,刺向那片毫无生气的苍穹。
>冰冷,麻木。
>灵魂仿佛脱离了躯壳,悬浮在这片绝望的营地上空,俯视着这数万失魂落魄、恸哭哀嚎的败兵,俯视着远处那座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应天城。
>路,在哪里?
>带着这三万残兵败将,在这天倾地陷、神州陆沉的时刻,路,究竟在哪里?
>向金狗摇尾乞怜?像历史上那个赵构一样,用父兄的屈辱和万千将士的鲜血,去换取一个“臣构”的苟且偷安?
>不。
>绝不。
>那团被冰水浇得几近熄灭的火焰,在灵魂深处猛地一跳,挣扎着重新燃起一丝微弱的、却更加执拗的火苗。
>冰冷的杀意,如同沉睡的毒蛇,再次缓缓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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