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厌烦。
太无趣了。
这种对手,甚至连激起他一丝杀戮快感的资格都没有。他存在的意义,似乎只是为了证明金国统治阶层的腐朽与不堪一击,证明他十年血火复仇道路的必然性。
赵构微微偏过头,不再看地上那滩烂泥。冰冷的声音在死寂的帐内响起,平淡得如同在吩咐一件最寻常的杂务:
“拖下去。”
他的目光重新投向舆图上的北方群山,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终结一切的冷酷:
“车裂。”
两个字,如同两枚冰冷的铁钉,将完颜亶最后一丝生存的希望彻底钉死。
“不——!饶命!饶命啊——!元首!我愿降!我愿…”完颜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爆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身体疯狂地扭动挣扎起来!涕泪横流,屎尿齐下!那声音里充满了最原始的、对死亡的极致恐惧!
两名亲卫面无表情,如同拖拽一袋垃圾,粗暴地抓住完颜亶的双臂,将他倒拖着向外拉去。那刺耳的、绝望的哀嚎和求饶声,被帐帘隔绝在外,迅速远去,最终淹没在营地外更加宏大的、代表着战争机器无情运转的喧嚣声中。
帐内重新恢复了死寂。只有炭火燃烧的噼啪声,以及帐外隐约传来的、更加急促和频繁的号角声、传令声、军队调动集结的金属摩擦声。
赵构走到大帐中央悬挂的那面巨大的、象征帝国最高权柄的血剑髡首战旗之下。他伸出手,冰冷的手指缓缓拂过那粗糙的旗面,感受着那上面仿佛还残留着的硝烟与血腥气息。然后,他猛地攥紧了拳,将冰冷的旗面紧紧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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