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般。
先前他病着的时候,邹筠也是每天给他熬,短短喝了几日,他觉着自己都快变成一根绿苦瓜了,像纤哥儿这样身子长期弱着的,恐怕就是泡在药汤罐子里了。怪不得他出门总是有股脂粉香,想必是要盖着身上的草药味,倒真是苦了他了。
他大步往前去,这边的陈设和自家相差无几,倒是轻车熟路的就进了灶房。
原想着灶房里可能会有些凌乱,没成想却是意外的整洁,锅碗瓢盆都整齐叠放在碗柜里,灶上空无一物,四处很干净,甚至干净的让人觉着冰凉,像是许久未曾开过火了一样。
一个屋舍最能感觉到烟火气的就是灶房,然而这里都是这般光景,别处就是不看,也能想象出个大概。
昔日郑江停一个人住,自是知道一个人的冷清,可再怎么寡淡,他以前一个人住着还有许多能排遣自己的东西,别人进屋也只觉得他单身汉自在洒脱,而纤哥儿这儿踏进来,却只让人觉着凄清,不知是萦绕不散的中药味儿,让人心情有些凝滞,还是因为他是个小哥儿,本该要人来照顾爱惜着,却只有一人生活。
殊不知他拖着潺潺弱弱的身子,在失了母亲以后日子是如何熬过来的,难怪初次见到他时,眸子里有化不开的情愁,这样的日子过久了,如何能不愁苦。
郑江停看着站在门口的人,问道:你这是多久未做过饭了,灶房都没有火星气。
纤哥儿轻咳了一声:素日里吃的少,大锅大灶的,也用不上几回。
郑江停摇摇头:你身子不好,这样下去怎么行。
恍然间他又想起什么,问:缙城里你就没有别的亲戚了?
楚纤明白他的意思,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若是投靠亲戚,也好有个庇护,只是:没有,我本不是缙城人士,很小的时候母亲把我带来缙城的,以前那些事儿因年纪太小,又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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