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了个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近更舒适些,才低声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话,“我有点难受。”
舒余也有些难受,在一起几年,她对谢谭也并非真的一无所知,能让他开口说出“有点难受”这句话,实则他的状态应当已经很糟糕,在这方面,他的“有点”其实应该是很多。
那次他烧到快四十度时和她说的是有点难受,胃炎那次住院也是。
她坐在谢谭身边,已经没办法做到像从前那样满心都是他的喜怒哀乐,却又有一种无法应对的茫然,只好怔怔的坐在他身旁,沉默,低头。
厨房门口,土拨鼠一样探头偷听的谢齐此时脸上写满了震惊。
他从未见过以这种虚弱姿态和人低头示好的堂-哥,心里突然有点难受。
在他眼里,堂-哥从来都是个再强悍不过的人,无论是当年和家里闹翻,还是后来和那群人为敌,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里都是鲜明的强势与绝不妥协的强硬。
他印象太深刻,以致于看到眼前这幅画面时充满了怀疑,然而那确实是堂-哥没错。
是当年他那么狼狈时求助到他跟前,毫不犹豫护着他帮着他的堂-哥,是即便他没那么聪明,被人嘲笑做跟班走狗,依旧要一心跟着的堂-哥。
谢齐摸了摸鼻子,转过身不再偷看,现在的堂-哥,他觉得更适合和堂-嫂安静的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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