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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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始终记得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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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句黄口小儿都知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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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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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比之我那一干兄弟的赤诚，我多一点私心。”章翼领目光落在容淖身上，平静悠远，像是看她，又像是在越过她在看遥不可及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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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淖怔怔然与他对视，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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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懂章翼领看向自己的目光中为何有那样深浓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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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从章翼领口中听见牛头不对马嘴的下一句，“听说你的狗死了，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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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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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淖灵台一清，电光火石间想起了章翼领去她帐篷外请罪那回的情形，先时周全恭谨，后又莫名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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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并没发生什么特别的变故——除了，飞睇冲到门口冲他狂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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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得飞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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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飞睇多半时间养在皇宫，准确来说，他应该是认得出飞睇身上穿的小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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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繁复到夸张的颜色与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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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淖记得，哪怕时隔多年，简亲王福晋也曾在见到飞睇的小衣裳时一眼便认出那是出自小佟贵妃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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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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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亲王福晋曾三言两语提起过的，那个小佟贵妃未入宫前定下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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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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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淖忍不住仔细打量章翼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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