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试图柔和,“死了就是死了,你从前不是最难以接受他吗,现在又何必非要再提?”
难以接受那孩子?
温窈闻言便知,他根本还是不懂她当初为何会退婚,“贺兰毓你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
贺兰毓望着她眸中晦暗,没说话。
温窈闭目试图平复下心绪,“我不能接受的从来不是他,而是你,身在边关只短短一年,便将婚约抛诸脑后的你。”
她说着深吸了口气,将腿挪下来侧过了身去。
原来有些事情不管过去多久,再提起来也还是会在人心里猛地放一把火,浇都浇不灭。
贺兰毓看着她侧影许久,才道:“温渺渺那你呢?我说过多少回那晚我看到的人是你!是你!是你!可你从来都不肯信我……”
“你以为是我?”温窈不论听多少次都觉荒谬,“当时我在哪里你又在哪里,不过是你酒后乱性的借口罢了!”
她把那四个字说得多轻巧,那么理所当然,只有贺兰毓自己知道不可能,他喝过多少酒,没有哪一种能教人神思错乱。
但他拿不出证据,于是无论如何辩解都是徒劳,温渺渺只看得到怀有身孕的尹曼惜,只看得到他的背叛。
“不管你信不信,我当时看到的人是你,也是真心想在凯旋而归后娶你进门。”
他发誓那时看到的是温渺渺,穿着嫁衣对他笑,对他撒娇唤“三哥”的温渺渺。
贺兰毓还记得临出征那天早上亲吻了她,但她笨得很,或许也可能是故意的,回过头便写信来问,那天亲她做什么?
信后面又说既然亲了就要负责娶她,她也得负责嫁他。
可那封信被他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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