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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方才将魁首彩头,差人转送给了我。”
她难得交底说句实在话,贺兰毓颇为满意勾了唇,又问:“那花儿呢?”
温窈方才原本没打算教他知道这事,绕路将其交给观灵收起来了,可现下瞧着,既是恶鬼,便必得借由更凶的阎罗才能逼退。
“待会儿回去教人将东西原封送去明澄院。”
贺兰毓背靠着池壁,侧脸望她怔忪出神的模样,幽幽叹一声,“温渺渺,你如今总觉我对你不好,可有时怀璧其罪,真出了事,除了我,又有谁能护得住你?”
他指尖沾着水,轻轻在她眼睛下抚过一回,落下一行水迹,看起来像是泪痕一般。
温窈向后躲避开来,眸中几分隐而不发的嫌恶,到底还是落了他的眼。
贺兰毓满腔柔情又杵一鼻子灰,冷哼了声,手肘抵了抵她腕子,催她赶紧拿着巾栉动手。
他这日出奇地话多,身上那么多伤,她的手碰到哪儿,就要听他自言自语讲一通如何由来。
说着忽然想起来问:“你从前干过偷看我洗澡的事儿,还记得吗?”
“不记得。”温窈道。
贺兰毓升起语调“嗯?”了声,“你记性不是一向都好得很,十三岁的事都能忘?”
温窈没搭理他,事实上,她极好的记忆力确实不允许她遗漏任何过去。
那年赌坊之事过去许久,她才听闻三哥为了替她出气,闯了大祸,受了家法军棍。
她上门去看他,懵懵懂懂地只觉得心里难受,想看看他的伤,他却不让。
于是下半晌陪他从校场练习骑射回来,来福出的馊主意,教她去浴间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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