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来时不足月所以自幼体弱多病,他从小带她一起玩儿,眼睛都从来不敢离开她。
后来久而久之成了习惯,一时看不见,便挂念得厉害。
贺兰毓行出去一段儿,心存侥幸拿起千里目回望,高耸的城墙上寻过一回,到底是没看见人。
如今的她,不会再来偷偷送他了。
夜里下榻驿站,他一个人孤枕难眠,睡不着,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那时候便尤其想抱着温渺渺软软的身子,她身上不知怎的有股甜香,整个人像是个被糖浸透的棉花团儿,搂在怀里舒服极了,还能教他安心入眠。
辗转反侧大半夜,还是掀被子起身燃灯,写下了一封信派人送回去。
温渺渺还记得他们的过去,情分不是消失了,只是他从前做错了许多事,她在生气,脾气那么大的人,生气是应该的。
那他应该有耐心,耐心地等,直到她消气,肯重新回到他身边。
贺兰毓站在窗口看送信的侍卫,翻身上马迅疾奔进夜色中,还觉得慢了。
但他没能等到温渺渺的到来,连回绝的口信都没来得及听。
也不知是幸或不幸,离开盛京第二日刚入夜,他遭遇了行刺,来人潜进房间,一把长剑直冲要害,依他的身手那一击原本不值一提,可胸口又袭来一阵强烈的闷痛。
与那日在后山的痛楚一模一样,动作稍滞不过一刹那,贺兰毓眼睁睁看着那柄长剑,没入了自己的胸膛之中。
他此生没受过那样严重的伤,意识涣散之前,他眼前浮现了温渺渺的脸,脑海中冒出来两个念头。
——幸好她没有一同跟来。
——他很想撑回去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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