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温窈眉尖一跳,侧目,“你还认识那么大的官儿?”
“老子认识他呀,就是可惜他不认识老子。”赵星留很有些遗憾道:“前些年老子离家出走去参军,就奔着他去的,结果他娘的营里嫌老子年纪小,不肯要,要不然,老子现在肯定是他麾下一员猛将!”
她垂眸无奈勾唇,“他是个好官吧……”
赵星留说当然,“没有他,哪儿来的边境这些年的安定?别说你想去灵州,地方上一乱到处都是流民,见谁抢谁,哪儿还有人敢出远门?”
贺兰毓的抱负,温窈很早就知道,她嗯了声,不再说什么了。
常州,夜月正浓。
院外的小巷里,已敲过三更的梆子。
贺兰毓从不知第几次似同真实的梦境中醒过来,怀里没有温渺渺,只有桌案上一堆繁复的堤坝图纸。
温渺渺出走的第十六天,侍卫仍旧没有寻到她的消息,但他每晚都会在相同的梦中等到她,又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眼前。
贺兰毓抬手抚额,深呼出一口闷气。
近来身心俱疲,他几乎要撑不住了,昨儿个晨起收拾行装时,他甚至在镜中瞧见鬓遍长出了两根白发。
他就像是一颗参天大树,温渺渺离开了,也带走了他所有的养分。
外头敲第四更梆子时,门外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来人正是侍卫长方纪,披星戴月而入。
“查的如何?”他问。
方纪至近前拱手道:“回大人的话,卑职那日排查陆路无果后,又派人前往了水路周边各州府,方才递上来的消息,温姨娘先前在克州一间客栈留宿过,下属已继续寻踪追了过去。”
“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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