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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怎的,从她口中说出来便觉她是真的心中有裂缝,就像一块儿摔坏的宝镜,不知用什么才能再修补好,教人莫名觉得惋惜。
他简直越发好奇眼前这把自己抹的乌漆嘛黑的女人了。
两人用过饭后便启程,温窈破天荒还给他灌了一壶酒当做犒劳,出城后一路朝着太阳落山的方向前行,夜里能找到农家或客栈便借宿,找不到便露天席地。
直又行过十来日,待踏进灵州边界时,赵星留脚下忽地踌躇起来,不急着折返,倒问她老家在哪儿,说要送佛送到西。
温窈抬手挠了挠额角,扯谎道:“我好多年没回来了,家里那土屋早都被拆了,你要是不着急回,这两天不如跟我去瞧个院子安置?”
赵星留面上故作沉吟,内心巴不得多留几天呢!
灵州是个极好的毓秀之地,这儿的人和物都像是浸在一副水墨画中,温柔又悠然,整座城轻眠水中,随处可见石桥拱立,小巧婉约。
温窈没打算进繁华的街巷安居现眼,只领着他到城里赌坊去了一趟,赚些银两,而后便在周边清净的小镇上相看小院儿。
一连跑了三个小镇,她最后挑中了个临河的二层小楼,屋子后头洗衣裳打水都方便,门前有条哨子街,一直走到头拐个弯儿就是早集市。
向来单独女户容易教人留意,她为了在官府登记不显得异常,瞎编了个“赵星河”的名字跟赵星留做了回兄弟俩。
两人从府衙出来半会儿,赵星留突然拧眉古怪问她:“你总不能一辈子扮成男人吧?那等你穿了女装,人家问起来,老子岂不是还得喊你媳妇儿?”
他那语气好像被人占了便宜似得,温窈听着没好气瞥他一眼,“你不打算回家了啊?”
“诶……”赵星留教她生生噎了一嘴,闷头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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