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跳脱有多意外,唇瓣犹疑开阖了下,还是问她:“要不要我陪你?”
温窈幸好不像上回那样刺他了,说不用,他也不好再多话,黯然嗯了声。
只是见她身上穿的单薄,提着灯笼正要跨出门来,贺兰毓又稍稍拦了下,“那你好歹进屋再加个披风吧,免得又着凉了。”
她闻言掀起长睫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但还是转身进屋里加衣裳去了。
贺兰毓站在廊檐下有些进退维谷,原本过来就只是看完了公文睡不着,想看一眼她,看完了就回去睡了。
这下好,路过的话都说出去了,只能转身往南侧的一间厢房去临时歇着。
但才走到门前,温窈披好衣裳出来,瞧他正准备推开一间房门,一时嘴快,没忍住唤了他一声。
“别进去!”
贺兰毓搭在门上的手一滞,回过头看她,眸中稍觉疑惑。
温窈一开口便有些后悔了,面上顿时不耐烦,没好气的说:“皇帝在那间房里睡过女人,你要是不嫌弃,那就随意吧……”说完一转身快步往凉亭去了。
她心头陡然闷得慌,管他做什么,他和皇帝都是一样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男人哪儿会嫌弃男人?
但贺兰毓对她愿意出言提醒那么一句,还挺开心的。
虽然后来换了房间他实则也睡不着,睁着眼睛熬了大半个时辰,才终于听见她房门轻轻地吱呀了一声,他便起身轻手轻脚仍旧回了那边小院儿。
翌日天气大好,温窈一觉睡到巳时还觉懒散,不得已被八哥儿一阵恶作剧似得的喊声吵醒。
“真是个祖宗……”
她躺在床上背着身喃喃了句,屏风外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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