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严惩于他。
“你替朕问他一句话,如此棋局,可还是弃之可解?”
温窈闻言蹙了蹙眉,她一时并没懂太后薨逝与朝臣弹劾贺兰毓之间有何关联,可皇帝面上明暗不定,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教人看着便觉心头不安。
所谓棋局,恐怕莫不过皆是人为操纵罢了。
皇帝说罢已拂袖起身打算离去,人到门前时,忽又听温窈在身后问:“敢问陛下,您眼中的贺相,为官这些年,俯仰之间可曾有愧过天地、有愧过百姓?”
皇帝闻言止了步子,回过身饶有趣致望她片刻,坦然道:“没有。”
温窈又问:“陛下御极数年国泰民安,治下百姓均奉陛下为明主,那么安邦定国之后,飞鸟尽便良弓藏,此举可也是明君所为?”
这话就太过以下犯上了,刘全在一旁听着,斜目便忙去看皇帝的脸色。
幸而皇帝并未有何表示,也不打算正面回答她,沉吟片刻只问:“温渺渺,你可知自己如今为何会愿意替他说话,明明大半年前,你还心心念念想要逃离他?”
温窈说不出,但他说得出。
“因为他愿意放手,给了你想要的。”
皇帝眸色深沉,看着她道:“朕与你像也不像,但他若愿意对朕想要的东西放手,那朕也未尝不可与他尽释前嫌、君臣和睦。”
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从名苑斋出来后,温窈念及早晨贺兰毓送来的信笺,未及再耽搁,径直回了温家。
但拆开信从头看到尾,发现他只是在问她这段时间近况如何。
她这会儿不回信也不行了,提笔将今日遇见皇帝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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