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辰在每年七月底,距现在还有一年零五个月。
他说完后,温窈埋首在他领口好久,终于点头嗯了声,“那好,如果你那时候没回来,我是过时不候的。”
贺兰毓不敢马虎,她心里主意大,一向说什么是什么。
后来花园中起风了,两个人狐裘披得再厚实,冷风灌进衣裳中吹过几个来回,热气儿也全都散了个干净。
女人身子弱,贺兰毓不能教她受冻,便将她送回了院子,直送到廊檐下,看着她进了屋关上门,他转身往外去,阔然几步便消失不见了。
那日之后的贺兰毓总是很闲,除却固定上朝不能缺,余下时间几乎都在温家蹭她的饭和桂花茶,跟在她身后去花房消磨时间,每每都要至日暮时分才离开。
她的书架上有一本棋谱,很珍贵的孤本,那些闲暇的日子里,两个人得空便相对坐在软榻上琢磨,但还没等破解第二幅残局,到他该离开的时候了。
启程前一天,贺兰毓比寻常晚一点来温家。
这一趟并非空手,他将自己那只木偶娃娃和一份密封的文牍交于了温窈。
“娃娃和你那个凑一双,权当给你做个伴儿,文牍就别打开看了,若是等我走了,皇帝还对你贼心不死有非分知想,便将这个承给他。”
他就是有私心的。
哪怕自己要走了,也得千方百计在她心里留下点痕迹,不愿被她当做一个不痛不痒的旧人,哪怕忘记一丁点儿都不行。
温窈拿着东西,眉尖忍不住蹙起来,“你能不能别拿这种语气说话,像是交代后事,听得人心慌。”
贺兰毓满心放不下硬是教她生生给打散了,只好又着重嘱咐了句:“总归你切记别私自打开这份文牍,当然,我盼你是用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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