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坐在书案后一边给手臂抹药,一边看了看角落里两个并肩而立的木偶娃娃。
心中只道:或许是军报延误,南疆至盛京,飞鸽传书也要月余,若真的主将出了事,怎么会还不退兵?
温窈大抵善于给自己寻找安心的理由,待到年关底下,南疆主将易人,军报也理应不会再延误时,她又觉得贺兰毓要是真遇险,盛京城中不该这么悄无声息,连贺府都还没动静,瞎猜都是自己吓自己。
如此又撑到开春儿三月份儿,她好几个月没出温家大门了,甘愿耳目闭塞,不想睁开眼睛看街上的热闹,也不愿意听见外头的风声。
有时坐在桌案后,看见那两个木偶她便会给自己吃定心丸,“总归还有四个月了,就最后再等等。”
四个月说短不短,说长却也不算长,七月底生辰那日,温窈清早起身,用过早膳便躬腰立在书案后继续临摹一副未完成的山海图,一刻不曾歇息,后来落下最后一笔,天边已至暮色四合。
那时候答应会回来的贺兰毓没回来。
傍晚温窈终于开口向云嬷嬷问起外头的事,云嬷嬷望着她,一瞬忍不住红了眼眶。
早在年后三月底,南疆便有将士千里送回了贺兰毓遗落在林间的佩刀,刀身腐锈断裂,沾满血污,几日后贺府门前挂起白幡,百官祭拜七日不绝,衣冠冢就在城郊漆园。
她听完良久才含糊不清地嗯了声,喃喃说:“他又教我白等了一遭……”
第59章
回来
不仅仅只是短短一日
房里一晚上没燃灯,
云嬷嬷放心不下,在外头廊檐下守了一整夜,
却意料之外地没听见里头有任何声响。
翌日清晨,房门再打开,温窈面上已只剩下一贯的冷淡神色,唤紫檀进屋梳妆绾发,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裳,间隔许多个月后,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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