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同。
黔州地处锦国西南边境,天高皇帝远,安王所犯之罪永无回京之日,解差持文书交接后,那些见风使舵的地方官差收了好处故意刁难也不足为奇。
不过能保住性命已不错了,历史上那些背上造反罪名的皇子十有九死。
这么一想,顾君瑜就很快释怀。
他这条命是白捡的,还保留着上一世的知识,只要充分发挥华夏民族的种植天赋,这片荒芜之地也能成为高产沃土。
顾君瑜洗了澡,终于通身舒畅。
虽说还是乏力,但比之刚醒来时好了太多。
他换上干净布衣,用巾帕裹住湿漉漉的长发。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及腰长发剪短,这么长的头发太难打理了。
安王的发梢在几日前的火灾中烧焦了不少,即使洗了也容易打结成一团,像干枯的稻草。
陆沉菀端着一碗清粥进屋,见顾君瑜正与烧焦的发梢较劲,画面十分违和,甚至带着几分莫名的喜感。
安王平日颓废沉郁,没想竟也有这么生动有趣的一面。
“夫君,你这样只会越弄越乱。你先喝粥,我帮你梳理。”她将清粥放到八仙桌上,又拾起一旁的巾帕给他擦头发。
顾君瑜没拒绝,这头长发着实烦人。
陆沉菀动作轻柔,被她擦拭过的地方像被小猫挠过一样,有些痒痒的。
他喝了一口清粥,像是想起了什么,对身后的少女道:“府上家仆呢?”
陆沉菀动作一顿,随后答:“逃走了。”
顾君瑜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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