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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不怨他们,只怨自己。这些年无论本宫如何教养开异,无耐木已成舟,熙和已是这样的性子,本宫实在无能为力了。”
“殿下,您不必自责。”谢姝艰难开口,声音都有些发涩。
“本宫如何能不自责,若不是当年本宫让她们母女跟去,她们就不会出事。若不是被苏家人养歪了性子,本宫的熙和又怎么会……”
长公主的声音带了一丝哽咽,她想到了战死乾门关的独子,想到了命丧月城的儿媳。如果不是她,儿媳不会送命,她的孙女也不会成为孤儿流落在外,受了那么多的苦。
往事如山,山崩地也裂,她以为找到孙女后她就能尽力弥补,但是如今孙女这般性子,她哪里还有面目去九泉之下见儿子儿媳。
“本宫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年纪轻轻,又如何会懂。”
“殿下,臣女知道您是爱之深望之切,但臣女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谢姝深吸一口气,道:“臣女的父亲说过,自古名剑,需千锤百炼才能宝剑藏锋,却并非全仰仗于铸造者的技艺,而是因为它们在铸造之初用的就是世间罕见的陨铁。您说郡主是被苏家人养歪的,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原本就是那样的性子。”
“不,不可能!”长公主目光一厉,病气顿时变成了锐气,背也挺直了几分,“本宫的孙女,绝非生来不堪之人。纵然本宫与她分开时,她不过才百天,但本宫确信,她不可能生来就是那样的性子。”
“殿下,是臣女失言了。”谢姝声音渐低,“但臣女始终认为山石不能成宝剑,便是有了宝剑的形态,它也不是宝剑,因为它原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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