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心情确实激动,到现在还没有平静。
共尉把情况说了一遍,武庆笑了,连忙把共尉让进了房里。武嫖已经听到了外面的话,在案面上准备好了笔墨,还摊开了一大块丝帛。见共尉进门,微微欠了欠身,款款一拜:“共大人。”
“有劳大姊。”共尉居高临下,看着武嫖因屈身而微微敞开的衣襟里的一抹雪白,想起周贲那些兵痞刚才谈论的事情,不由得老脸一红。
“不敢。”武嫖和声应道,她看了共尉一眼,低着看了看自己的胸前,脸颊上立刻飞起两片绯红,连忙坐直了身子,挡住了外泄的春光。“大人请坐,嫖这就为大人写书。”
共尉连忙谢了,端端正正的坐在案几前,将刚才画好的城防图放在案几上,推到武嫖面前。他是工科出身,画的图纸不知多少,素以作图漂亮自诩,这么个简单的城防图在他的眼里自然是小菜一碟,并不在意。武嫖看了这笔画清晰,标注明白的城防图,却是眼前一亮,脱口赞道:“大人好笔墨,这副图比我家坊里的老师傅也不遑多让。”
武庆正奇怪于平日里娇横之极,又对共尉不太顺眼的武嫖何以如此恭顺,倒也没有注意到共尉所画的图纸。听得武嫖如此称赞,这才看了一眼,也赞道:“果然好笔墨。阿嫖,你可就说错了,我家坊里的老师傅如何能画出这样的图来。我活了这么多年,只有当年在咸阳看过墨家的一位弟子手中的半幅图才能与此相提并论。那半幅图可是要价二十金。”
共尉吃了一惊,二十金?什么样的半张破图能值二十金?难道是墨子传下来的墨经?前世他看过一个小说,说墨家世代相传一种机关术,上面有些神乎其技的机械,就是后世的工程师看了,也叹为惊止。难道这是真的,不是那些写小说的胡扯八蛋?
武庆见共尉吃惊,似乎不也相信。以为他是小户人家,农夫出生,对墨家的事知晓得不多,连忙解释说:“大人有所不知。墨家弟子分为三类,谈辩,说书,行事。谈辩的弟子精于言语,游说各国取官,说书的弟子精于学问,专心传授为业,而行事的弟子精于技艺,做出来的物件精巧绝伦,是我们经商的人梦寐以求的宝物,其价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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