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掘墓人。”
他说完又点起一支烟,蓝色的烟雾从他脸上弥漫起来,让我压抑着自己的恐惧。
“这是真的吗?那个传说中的幽灵,真的回来了吗?”
“不,我希望大家终止这种无稽之谈。”典狱长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紧张的神色,却还给自己壮胆说,“我已经在这座监狱七年了,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掘墓人!”
“可我确实见过他。”
从我嘴里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典狱长德穆革先生面色惨白,他那鹰钩鼻与黑色头发,倒是很像吸血鬼电影里的德古拉伯爵。
他怔怔地盯着我的眼睛许久,终于挤出一个词组:“get
out!”
于是,我如典狱长所愿而滚蛋了。
黑人狱警将我押回c区58号监房,老马科斯依然坐着看书,我悄悄拿出抽屉里的小簿子,接着记录我的故事——
没有父亲的日子。
第二天。
我和母亲守着父亲的灵堂。
在外面跑了整个上午,把父亲送到殡仪馆,确认后天火化举行追悼会,在我家附近的酒店预定了豆腐羹饭——南方许多地方的习惯。下午疲倦地回家,再给亲戚朋友们打电话,通报追悼会的时间。不断有人上门来吊丧,大多是爸爸单位的同事,没几句话放下礼物就走了。我觉得自己成熟了许多,能暂时放下悲痛处理这些事,虽然一切都是被迫的。
家里只剩下我和妈妈两个人了。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关上房门拿出几张信纸,最近七个月还没写过信,摸着纸笔的感觉那么陌生。
信札的第一句话是——
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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