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上是中国的邮票和邮戳,反面是美国阿尔斯兰州的邮戳。这里的囚犯是不能打电话的,除了探监以外,与亲人沟通的唯一方式就是写信。我每个月都会给妈妈写信,妈妈则几乎每周都会来信,每次都是用航空挂号信。如果是普通的海运平信,起码得在太平洋上飘一个月。妈妈还经常给我寄吃和穿的,但绝大多数到不了我手上。摸着信封上的汉字,我缓缓握起了拳头。
其实,在肖申克州立监狱,我并不是唯一的中国人。
这里还有一个中国人,他的名字叫童建国。
翻开第三本小簿子,继续回忆我的故事,接下来你将看到父亲的秘密——
今天是周日。
妈妈——高能的妈妈,也是我的妈妈。
她在家整理父亲生前的衣服,按照本地习俗要烧给亡者,让他在另一个世界免受饥寒。妈妈一边理一边掉眼泪,捧着一大堆衣服就像捧着父亲的身体。我也帮妈妈的忙,一起把衣服抱到楼下。有块空地既没绿化也没停车,平时有许多建筑垃圾,在这焚烧不会影响别人。
一小团火焰从地上腾起,我从妈妈手里接过衣服,一件件塞进火堆,它们曾经包裹父亲的身体,现在化为灰烬送入冥界。
当我接过一件旧大衣,忽然从口袋里掉出一个信封。狐疑地从地上捡起来,发现信封已被撕开过,从里面掏出几张发黄的信纸。赶紧从火堆边后退几步,展开信纸的开头——
“思祖吾儿……”
父亲的名字叫高思祖,能对父亲说出“思祖吾儿”的,肯定是祖父!
手指下意识地颤抖,我悄悄将信封塞进怀里,拿着这件大衣说:“妈妈,我想留着这件爸爸的大衣。”
“好的,也算留个纪念。”妈妈摸着大衣说,“你爸一辈子都没舍得穿,这是他最贵的一件衣服。大概七八年前,他把这件大衣从衣架上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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