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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塞,半晌才找到好借口糊弄我,露出两个虚伪的小酒窝:“因为,那幅你不喜欢,你留着喜欢的就好了,反正我、我都喜欢……”
我太明白他什么意思了,他一定是觉得那幅丑的更像我!
我把手里画卷推他怀里,义正言辞:“若是你留着我那幅丑画,我便将婚期延后!延到明年冬天!”
说完,我顺走他放在桌上的过于写真我的画像,一溜烟跑了。
回去花府以后,我见公子一人在房前站着,什么也不做,似在发呆。
公子连续好些天这样了,我虽害怕他就这样下去,永远醒不过来,却也慢慢适应了下来。只要他醒过来,他便无时无刻不在受丧妻之痛,思念如穿肠的毒药,如果是我,我宁愿什么都记不起来。
我凑到他身后,扯了扯他宽大的袖子,提醒他身后有人:“公子在做什么呐?”
我没想到他会回答我。
公子指着空气,说话文绉绉:“庭有红梅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公子,你指错了,在那儿呢。”我上前带他指了正确的方向,那里真的生了一株又小又秃的树。
公子微微一笑,眼睛上缠着白色绸带,伸手给我:“带我去看看它。”
我只好牵着他走过去,也不知道这瞎子要怎么看他的红梅树。
“你对阚翎可还满意?”他牵着我的手,我俩一起站在半死不活的红梅树前,公子如是问。
我想起来公子曾以巫蛊之术救阚翎一命之事,便问他:“人人都说阚二公子性情大变,公子对他下了什么蛊,以至于与从前判若两人?”
他握着我的手轻微一晃,答我话时却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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