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刺骨的湖水淹没头顶,身体缓缓下沉。
他想:就这样结束吧,反正也没有人会来救他。
恍惚间,他看见另一个自己站在岸边,冷漠地看着他。
肺里的空气即将抽空,意识沉沦的边缘,手指竟触到黏滑的湖岸。
求生的本能充斥着大脑,他开始挣扎,狼狈不堪地爬上岸。
三天后。狭窄后巷,腐臭弥漫。
周野被堵住了。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动作迅捷狠辣。
冰冷的钢管带着风声呼啸而至,他闷哼着蜷缩倒地。
“操!强奸犯还他妈装清高?”
“野狗!有人喂你就该摇尾巴!还敢跑?”
更多的拳脚如同雨点般落下,血水从额角的伤口涌出,视野里一片猩红。
模糊的血色中,他恍惚看见二十岁的自己站在领奖台上,台下是山呼海啸般的尖叫。
那时意气风发的少年怎么会想到,未来的自己会像条被遗弃的死狗,蜷缩在恶臭的污水沟旁,任人践踏。
黑暗,如同冰冷的湖水,再次将他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