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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梧一手拿书,一手拈针,神情淡定:“我看书,并不代表我不知道穴位,有些人不看书,也不代表他就知道穴位……别动,扎着死穴了我可救不回来。”
外头还有个口舌生疮的病人,创口都流脓了,德贵在萧凤梧身边绕来绕去:“十六,你扎针要多久啊?”
萧凤梧眼皮子都懒得掀:“说不准,那个口舌生疮的叫你师父去吧,我治不了。”
德贵问:“你怎么能治不了呢?”
萧凤梧道:“不想治,太恶心。”
他这种人活在世上纯属浪费空气,扎针嫌累,治病嫌恶心,就想舒舒服服躺家里,逍遥自在,最好什么都不用做。
萧凤梧现在想一年之内挣够五百两,不多不少,刚好够寻常三口之家五十年的嚼用,挣够了就让那个系统赶紧滚蛋,省的在这儿天天碍事。
德贵闻言皱眉,为难道:“医者父母心,你怎么……怎么能因为恶心就不治呢。”
萧凤梧方才还笑嘻嘻的,不知为什么,忽然间变得面无表情:“谁说大夫就一定要救人的,杀人的多了去了。”
德贵被他看的浑身发寒,只得嘀咕几句,转身去扯了钱郎中来。
下午的时候没什么病人,秦明月一进来,就看见萧凤梧趴在桌上乐嘻嘻的数钱,一堆散碎的铜板,翻来覆去的数,叮当作响,回春堂年久失修,稍微一点动静都会掀起浮灰。
秦明月用帕子掩着口鼻,身上做工精细的绸衫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他神色复杂的坐到萧凤梧跟前,将帕子放下来:“你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做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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