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合伙的专利代理公司,跳反接受国知局诏安。
那次事情的契机,其实就是因为2020年社会的客观科学环境发生了剧变,导致顾辙心性和三观也发生了剧变,然后他才幡然抛弃了原先钻法律空子的人设,觉得那些都没什么意义,他想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然后他一个原本对如何刷新创性排列组合、如何刷分案特别牛逼的家伙,就这样出卖了同行的作案手法,用同行的鲜血染红了自己的顶子。
而顾辙因为瘟疫而心性三观大变、幡然悔悟的逻辑,其实也容易解释:2019年之前的世界,很多纯法务的讼棍都是以讼棍为荣,以自己擅长钻法律空子为荣的。他们觉得人文领域的创造,对社会的贡献丝毫不亚于科学研究的贡献,也是在“鞭策社会前进”。
但是,2020年的变化,让很多人看清了两句话:失去人性,我们失去很多,失去兽性,我们失去一切。
文科生以文科建树为傲,是建立在人类对自然的强征服大前提之下的。
那种承平岁月,人会觉得“人与天斗没什么难的,人与人斗、二次分配、勾心斗角,才是社会进步的主流”。
而如果人类征服不了自然,文科生就容易出现信仰崩塌,尤其是顾辙这种文理兼通、既搞过科研又搞过法务的,他会深刻反省、怀疑人生,最后大彻大悟。
三体星人入侵时,坚持“民猪自由”是很好,但结果就是一个都跑不了,逃离地球的计划因为分赃不匀而被搁置,其他措施也都被圣母拖后腿。
当地球需要流浪时,圣母也只会说“太阳氦闪是假的,我们被骗了,其实让地球回去就好了”。
辩论的价值,只存在于人和人的内部矛盾占主流的环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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